身為一隻孤倪只好啃狐蘿蔔了呢

67。

※原創

※女裝?



》存在否定。




  簡直不敢相信。蒔沏露出明顯嫌惡的表情,頭也不回的離開精心布置的會場,無視後頭起鬨鬧成一片的人群和那些吵雜的閒言閒語,一個人在微涼的夏夜裡走在街頭上。

  頭頂著星星和路燈,高跟鞋的噠噠聲有節奏地敲著地面,沒有絲毫猶豫和停頓,維持著相同頻率的快走彷彿鋼琴上的節拍器一般。要是有人真的拿精密的儀器來測量的話,會發現這樣的節奏絲毫沒有分秒之差,如此完美的步調只有蒔沏自己知道那是他該死的超能力又作祟了。


  穿高跟鞋快走時的完美節拍嗎……又發現了一項毫無用處的超能力,蒔沏此時連翻白眼都懶了。

  回想到兩個小時前,剛結束便利商店值班的自己一下班就被兩位女性友人堵著,說是希望自己陪她們去參加個派對。派對這種事情或許對於她們那些女孩子來說很普通吧,但對自己,蒔沏,一個不怎麼出席社交場合的人來說,他就不懂了。




  「拜託啦——蒔沏可以幫忙擋酒啊,還有要是遇到討厭的蒼蠅,蒔沏的冷臉一定可以趕跑他們!」

  ……所以說一個需要擋酒又需要趕蒼蠅的派對為什麼女孩子會那麼想去?每個都被虐狂嗎?無奈之前已經推託多次,這次又是下班時被逮個正著,時在沒有其他藉口迴避這樣的場合,無奈之下就這樣跟著精心打扮的兩人來到會場來。



  沒想到這就是噩夢的開始。






  五光十色的派對,在昏暗的燈光下,酒氣瀰漫,電音舞曲和煽情的歌詞在耳邊繚繞,明顯就不是什麼正經的派對。蒔沏摀著額坐在不起眼的角落,看著兩位女性友人在舞池內狂歡的模樣,和這頭的自己明顯格格不入。


  「喂……那不是陸蒔沏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她不是每次都約不動嗎?誰這麼厲害把她給帶來了。」

  「哦就小優和茜啊,死拖活拖總算是把人給……」

  「诶?那不就……」


  細微的交談聲中理應與背景音混砸成一片,但蒔沏還是隱約聽到了。




  由於打槍無數男人的傳言,以至於現在蒔沏一個人坐在角落也沒男性敢任意上前搭話。而女性呢?忙著釣男人呢!這樣蒔沏也樂得輕鬆,一個人愜意地品嘗些小酒,和免費的食物,儘管不是說非常好吃,但蒔沏也不是一個太挑的人。

  「Test,one two three,Test,麥克風測試……咳咳,歡迎大家來到今天的派對。」台上看上去是派對主辦人的人正拿著麥克風致詞著,沒想到這樣的小派對也搞得這麼正式,是有什麼表演嗎?




  正當蒔沏疑惑著還沒得到解答呢,聚光燈已經打到他身上,在昏暗的空間內,他瞬間成了眾人的焦點。

  「好漂亮的女生啊。」

  「好高,該不會是模特?」

  「你從別校來的可能不知道,他是我們學校戲劇系的系花。」

  「……」


  剛剛七嘴八舌的話語主題瞬間就變成自己,此時蒔沏的臉色已經很不好看了,那麼多雙眼睛盯著自己,而且多半是男人,這讓蒔沏渾身不自在。






  「安靜安靜,首先向大家隆重介紹我們學校的戲劇系系花,永遠十七歲的蒔沏小姐!」可以聽到有人笑出聲,居然連這麼白癡的諧音玩笑也可以想得出來……蒔沏恨不得馬上消失在這個鬼地方,早知道就不來了。

  「我二十歲。」冷冷回了句,沒管聚光燈還照在自己身上,拿起包就準備走人。

  「哎呀哎呀蒔沏學妹好沒有幽默感啊。」見蒔沏要走,主辦人不慌不忙地從台上走下來攔住人:「論年紀你還要叫我一聲學長呢!叫聲來聽聽?」


  「論年紀?敢請學長是留級來著?」連看都沒看一眼擋在自己眼前地人,無視對方的調戲,蒔沏將滑到自己眼前的髮絲撥到耳後,不管對方的阻攔就要離開會場。


  「……你知道我什麼身分嗎?」

  「留級的學長?」

  眼看連連被打槍的主辦人表情越來越不滿,蒔沏維持一貫的作風,同樣不給人好臉色看。其實他只想趕快離開這裡,這種感覺真的很不好受,尤其是那人還步步逼近自己……忍著腿軟,蒔沏緩緩深呼吸,不斷告訴自己別示弱。


  「不愧是從不給男性好臉色看的冰山美人吶……」


  「這是第幾個啦?」


  周遭又開始竊竊私語,要是眼前這位糾纏不清的主辦人是個普通人的話,恐怕會成為這場派對的笑柄吧?而這件事情也只會變成學校裡茶餘飯後的小小話題罷了,這麼稀鬆平常的事情本是不該被放大檢視的,但現場沒有幾個人敢笑出來,因為幾乎沒有人不知道這場派對的主辦人是多麼有權有勢有錢的人……的兒子。對,那種白癡富家子弟富二代,沒什麼腦袋,就只知道花錢的那種。


  蒔沏也不是笨蛋,那些悄悄討論著的聲音他沒少聽,多少可以猜出這個「學長」不是什麼好惹的人,不過他現在只想趕快離開這個鬼派對,越快越好,他覺得他快要撐不住了。殊不知越是這樣不配合,越是難走啊!

  「咳咳,不好意思毀了大家的興致……其實只不過是想宣布一件事情。」學長收起失態的表情,又轉回那副不懷好意的笑臉,指著陸蒔沏,露出一副自性的笑容——「成為我的女人吧!陸蒔沏!」


  「……」這是在抓神X寶貝嗎?就決定是你了?這樣的節奏?說到底還是一樣是自己的追求者嗎?不過現在這個是?不會就是告白吧?發覺有點跟不上對方的思維,但蒔沏從頭到尾也沒想搞懂過,只是撇了眼眼前的人,然後跨出修長的腿,稍微繞過阻擋在自己眼前的人,往會場門口就這樣大步走了出去。


  「剛剛她是不是哼了一聲啊?」

  「好帥哦,超級不留情面耶。」

  「不是我要說,這告白確實是……蠻爛的。」

  會場的焦點在陸蒔沏離開以後,自然只剩下那個主辦人富二代可看了,頓時每雙眼睛都朝著他眨呀眨的,那些悉悉簌簌討論著的內容,也從「冰山美人」變成了「二貨學長」。


  「切……居然有我把不到的妞,給我等著,陸蒔沏!」

  咱們的主辦人還沒意識到自己方式大錯特錯呢!別人送花送禮開跑車的都打動不了號稱全校最難融化的大冰山陸蒔沏小姐了,連贏得一個美人的微笑都沒啊!你這彷彿命令似的告白是來搞笑的嗎?眾人頓時都無語了。


  只不過眾人不曉得的是,就算再怎麼樣獻殷勤好了,只要對方是男人,陸蒔沏就沒法給他好臉色看,就因為他有男性恐懼症。還有一點是——陸蒔沏他同樣是個男人。





  「啊啊……煩死了。」抓亂了一頭柔順的秀髮,從會場離開往家的方向走去的蒔沏在踩著一路完美高跟鞋節奏後,終於回到他的小窩,回家第一件事情就是洗澡撲床睡覺,結束這該死的一天。




  看著洗完澡後鏡子裏頭地自己,卸了妝、拆了假髮,褪下那一套女孩子的衣服。擺在眼前的是事實,是自己不得不面對的真相,但他可不會輕易點頭接受。

  有男性恐懼症的他,因為無法接受自己是男性的事實,所以將自己偽裝成了女人,想要以女人的身分活著。諷刺的是,這副「偽裝」卻吸引來了更多的男人,各式各樣、令自己無比恐懼的男人,然後嘴上還說著「喜歡」。


  「喜歡……是嗎?」手掌貼上鏡子那端的自己,不知道那些口口聲聲說著喜歡的追求者們,知道自己是男人之後,還會喜歡著自己嗎?肯定不會吧。

  趕走那些蒼蠅最有效的方法,首選絕對是告訴對方自己是男人,可這句話,自己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的。

  真的很諷刺,因為害怕身為男人的自己而扮成女人,引來了更多男人,還無法承認自己同樣是男人……




  「怎麼可能說的出口呢。」

  那可是經過多久的自我催眠和改變,一步一步讓自己看上去更像是個女人,學習化妝、穿著打扮、指彩、流行時尚……全都是為了欺騙自己自己身為男人這件事情。

  比起忍受其他男人們靠近,承認自己是男人這件事情還要更加令自己畏懼啊……



  「你就永遠別出來吧。」那個在鏡子裏頭的自己啊,對不起了,陸蒔沏要成為女人,這個世界上,不能存在身為男人的陸蒔沏。







……待續?




  姓名:陸蒔沏(蒔沏念作十七)
  年齡:20歲
  性別:男
  簡介:


  在年幼時因意外事件,患上創傷症候群所引發的男性恐懼症。隨著年齡漸漸增長,男性特徵越來越明顯後,對於身為男性的自己也開始感到不適,於是將自己打扮成女性來生活,也就是現在人所稱的偽娘。雖然沒有特意隱瞞,但在沒有人懷疑的狀況下也就沒有太多人知道。


  在大學系上因長相美艷加上腿長身材好被拱成系花,不過由於萬年臭臉,特別是在男性面前更是不苟言笑,所以目前還沒有人能攻陷,成了全校裡面「最想交往但追不到的對象」公認的第一名。而事實只不過是男性恐懼症發作,只要一有男性過來搭話,變會板起臉來,好掩蓋心中的畏懼,滿腦子只想著怎麼樣離這個男的越遠越好,理所當然的也就不會搭理人了。


  搬家的原因並不是很複雜,原先租屋的住處被追求者跟蹤發現後變得不得安寧,只好搬到一個不太普通的地方,來杜絕下一次被發現的可能性。從網路上輾轉得知新住處以後,覺得是個蠻適合的地方,儘管男性有點多,但他也不是多喜歡社交活動,所幸就搬到這個地方來。另外,目前人在便利商店打工。


  至於超能力的部分,本人一直到最近才察覺自己的天分,不過也高興不起來,畢竟都是些沒什麼屁用的能力。例如說USB插頭一次就插對、畫眉毛絕對不會畫出理想中的範圍、沖泡泡麵時麵永遠不會泡爛、便利商店的集點卡印章一定能夠蓋在格子正中間……等等,這種完全一點屁用都沒有的超能力,目前還在陸續挖掘中。硬要起個名的話,據本人說法是「將超★無關緊要的瑣碎小事百分之百完美達成的能力」,就算說出來也沒有人相信,因為實在是太過平凡了,對於一般人來說或許只是一個比較幸運、或者對於瑣事處理的很棒的人罷了,只有實際做過實驗驗證的本人知道這絕非運氣或實力問題,就是個超沒用的超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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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狐尼→孤尼→孤倪。顏色大概是白色的,記憶只有七秒鐘,歡迎虐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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